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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你回到我身邊

方齊雲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可是,他要怎麼回絕呢?

森少就是想跟薇茵單獨見面,只要他決定下來的事情,必是雷打不動的。

大管家不敢想象把薇茵一個人留在森少身邊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那天,薇茵離開後他進房來看森少,卻見其嘴角掛著血跡。

想來一定是強吻的後果。

一門之隔尚有兩個男人在,森少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如果只有他們二人同處一室……,方齊雲不能再想下去。

「怎麼?擔心身上的傷會影響正常發揮?」見他不表態,池禹森淡然問道。

方齊雲搖搖頭,「我在想,要不要嘗試一家新會所。」

池禹森挑著眉毛,「如果不想跟那種女人產生感情,就要多嚐嚐鮮。」

「是。」方齊雲點頭應允。

兩個男人各懷心事,同時保持緘默。

與此同時,樓上某個房間。

身著防護設施的薇茵正揮汗如雨地給風正做按摩。

連續幾天沒來看他,今天她特意早早就過來了。

儘管負責看護ICU的護士也會幫他按摩肌肉,可畢竟護士們的工作量太大,按摩的時間和力度都是有限的。

為了延緩肌肉萎縮,薇茵每次給風正做肌體按壓都儘可能多用點力氣、多按一會。

「正,我帶著颸兒和保姆搬到臣德附近來住了,這樣就省去了每天奔波在路上的時間,可以多陪陪你跟孩子……」一邊按壓他的腿部肌肉,一邊閒談似的跟他聊天。

一年多來,每次按摩都是這種自說自話式的傾吐。

不過,她卻從來不會跟他訴苦。

——躺在床上動不了已經夠難過的了,何必還要讓他分擔她的難呢!

碎碎地說著颸兒的懂事和頑皮,薇茵終於結束了今天的按壓功課。

隨後,用新買的剃鬚刀給風正颳了鬍子,——自打他昏迷之後,他的頭髮和鬍鬚都是她親手打理。

「哦喲,護士們這兩天是不是沒給你擦澡啊?」幫他擦臉的時候,她故意驚訝地問道。

她喜歡用問句跟他說話,總幻想著,或許哪一天,她問出一句話之後,他能張嘴回答。

哪怕一個字也好。

自然,每次都是失望收場。

今天也不例外。

擦完臉和手,薇茵又去換了盆熱水來,為風正擦身。

作為醫生,躺在病床上的他既是她的家人,更是她的病人。

所以,每次為他擦身,也並不覺得尷尬。

又或者,這跟他一直昏睡著有關係。

記得那次她去訓練室找他,無意間瞥見他的胸肌和腹肌,登時臉紅得一塌糊塗。

而今他這麼一動不動地躺著,她也不會再臉紅。

「正啊,趕緊睡醒起來自己洗澡吧!」頓了頓,換上促狹的語氣,「要不我幫你?」

她喜歡用輕鬆的口吻來跟他說話,但這種玩笑還是頭一次開。

薇茵笑笑,匆匆忙忙地去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去的時候,她已經恢復到了常態。

回到病床邊,再度查看儀器上的數據。

確認一切正常,俯身隔著口罩親了下風正的臉頰,她緩步走出病房。

回到辦公室,拿起電話,見上面有未接來電,是東生的。

本來薇茵希望他留在陽城好生照顧曉芸母子,但他執意要操辦興亮的後事,到底是兄弟情深,她只能遂了他的願。

明天是興亮的葬禮,可能他打來電話是要商量此事。

隨手撥過去,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大嫂,你去看正哥了吧?」東生一張口就猜測道。

這一年多,大嫂對正哥的照顧令他這個大男人萬分感動,別說只是沒名沒分的「未婚妻」,就算是法律規定有照顧義務的合法妻子也未必能做得這麼好。

和正盟一千多號兄弟陸陸續續都去醫院探望過正哥,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正哥雖然遭遇了不幸,但有大嫂這個女人不離不棄地守護著他,也可謂是最大的幸運了。

經他這麼一問,薇茵又想起了病房裡的事情,臉頰一熱,沒有正面回答,直接詢問他打電話是不是要商量葬禮的事情。

「沒有,葬禮已經基本安排妥當,明天大嫂只要按時出席就可以了。」東生的語氣忽然煩躁起來,「是那個住在豪華病房的患者,大清早的沒事找事瞎投訴,又逼著特護把院長請去見他……」

薇茵沒有搭話,心知池禹森是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

見她不作聲,東生繼續說道,「大嫂,不如我找幾個人把他弄出去算了!這種專門刁難人的主兒,咱還不伺候了呢!」

「不可以!」薇茵阻止道,「來臣德的每一個患者,要麼痊癒離開,要麼自行出院,是不可以強行趕出去的。」

這是父親在世時經常說的一句話,她不能夠違逆。

「那怎麼辦啊?他這麼三天兩頭地投訴,也不是個常事兒啊!每次都要直接跟你對話,這也太過分了吧!」東生抱怨道。

「好了,這事兒交給我處理,你安心去忙葬禮的事情,千萬別出紕漏。」說完,薇茵掛了電話。

那天之後,安靜了三天,那個男人又開始興風作浪。

這麼躲著也不是個辦法,總要直面跋扈的混蛋才是。

想來他是不可能輕易離開臣德的,得想個周全的辦法令他別這麼三五不時地瞎鬧騰……

驀地,短信鈴聲響起。

拿起手機一看,是方齊雲發來的。

「他把我支出去,會單獨跟你見面,千萬保護好自己,千萬!」

很簡潔的一句話,卻填滿了擔憂。

薇茵揉了揉眉心,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

今天又逼著她見面,還支走了方齊雲,這意圖就更加明顯了。

怎麼他的腦子裡只有那點事兒嗎?

如果她不去,他一定還會鬧出更大的動靜。

可如果她去見他,就要面臨再度被欺辱的危險。

薇茵冥思苦想了好一會,換上醫生袍出了門。

十分鐘後,她摁響了寒鬆居的門鈴。

開門的是方齊雲,見到她的那一刻,他並沒有馬上讓她進門,而是擰眉望著她的臉,不停地鼓著腮幫。

薇茵在他手臂上輕輕拍了拍,示意他毋須如此。

「齊雲,是我們的魚院長來了嗎——」男人在裡間語調不羈地問道。

大管家遲疑了兩秒鐘,「是的,森少。」

「還不趕快請院長女士進門?」似乎有些不滿,可口吻卻透著隱隱的歡樂。

方齊雲還是沒有讓開身體。

「放心。」薇茵以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兩個字,然後,抓著他的手臂,兩人一起往裡間走去。

中途,她放開了他,給了他一個安撫的微笑。

進到裡間,池禹森依舊以一副無賴相示人。

「池先生,麻煩你,有什麼訴求一次性說清楚好嗎?我是臣德的院長,不是醫政科主任!」薇茵冷著臉色說道。

池禹森對她的話毫不在意,把目光轉向方齊雲,「齊雲,你可以放假了。」

方齊雲微微頷首,「是。」

餘光瞥了女子一眼,轉身離去。

電子大門傳來關闔聲,原本躺在床上的池禹森坐了起來,上下打量著眼前人。

「喲,今天的風是打哪兒吹過來的?這是要玩制服誘惑嗎?」挑逗的言辭,譏誚的口吻,跟街頭流氓並無二致。

薇茵冷笑一聲,「池先生到底有什麼訴求,請趕緊說!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沒有閒工夫聽你廢話。」

「訴求?」他也寒起了臉色,「我的訴求很簡單,你,回到我身邊……」

話沒說完,她嗤笑著打斷了他,「回到你身邊?做你的外室?池先生,你自己不道德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強迫別人跟你一起不道德,就不怕醜聞傳出去會令池氏股價大跌麼?」

「醜聞?」池禹森朗笑幾聲,轉瞬陰鷙地眯起眸子,聲音寒冽,「我池禹森向來最不怕的就是醜聞!只要能夠完全擁有你,就算千夫所指也無所謂!」

「你不要臉是你自己的事,沒有權力讓別人也跟著你一起無恥!」薇茵憤怒斥責。

池禹森逼視著她,深潭幾欲吞噬一切,「無恥?既如此,我就該對得起這兩個字!」

語畢,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