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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動機不純

薇茵在家裡陪颸兒待了兩天,第三天上午去了寒城。

在臣德後門附近,她接上了方齊雲。

按照他的指引,車子一路開到寒翠花園的一棟公寓樓下。

下車的時候,薇茵稍微遲疑了一瞬。

似曾相識的環境令她恍然記起,蘭永達的房子也在這個住宅區,好像中間隔著幾棟樓。

——之前方齊雲是告訴過她小區名字的,而她幾天前出入蘭永達家的時候,並未留意小區大門上的名字。

「怎麼了?」方齊雲敏感地問道。

「沒什麼。」薇茵抿嘴笑笑。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樓宇門,坐電梯到了十一層。

在1101室門口,方齊雲摁密碼開了門。

薇茵瞄了一眼,沒想到門鎖密碼竟然是颸兒的生日。

「回頭你自己設置一下指紋識別,就算別人有數字密碼也打不開大門。」進門後,方齊雲叮囑道。

房子大概一百多平,有三個臥室,而且三個都是朝陽的,這讓薇茵很是滿意。

再看裝修風格,整體以淡粉和淡藍為主,不奢華,很溫馨,尤其兒童房,設計得充滿童趣又不會眼花繚亂,特別適合孩子住。

薇茵有點懷疑,這房子是不是專門為她和颸兒準備的。

可這話她不能問出口,那樣會令方齊雲尷尬。

「薇茵,我得抓緊時間回醫院了,你自己先慢慢熟悉一下環境。」方齊雲看了看手錶說道。

「嗯,快回去吧,出來久了會被懷疑的。」說著,從包包裡掏出三沓錢,遞給他,「按照市價,這是今年的租金。」

方齊雲擰眉望著她,「跟哥用不著如此計較吧?」

「你要是不收,我就不住了。」她認真地說道。

他趕緊接過錢,「好了好了,我收下,先攢著,將來一併用在颸兒身上。」

隨後,急匆匆地離開了。

薇茵又仔細地把整棟房子查看了一遍,竟然找不到任何不滿意的地方。

甚至,不管廚衛用具還是臥室寢具,沒有一樣是需要添置的。

足見方齊雲用心之細。

在房子裡繞了半個多小時,最後,她來到主臥室的落地窗前。

外面是個十平方米左右的封閉陽臺,可以晒被子用,想來保姆是一定會喜歡的。

站了沒一會,她忽然感覺很不自在。

掃視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就在她準備離開落地窗的時候,一抬頭,瞥見對面樓的一扇落地窗前也站著一個人。

並且,他在往她這邊張望。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遭遇,薇茵驚得微張開嘴巴,趕忙看向別處。

天!還以為跟蘭永達隔著幾棟樓遠,卻沒料到站在他家就能俯瞰到她的住處。

等她緩過神兒來再看上去,男人已經不見了。

幾分鐘後,響起了敲門聲。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開了門,外面站著的果然是蘭永達。

「薇茵,你怎麼會在這兒啊?」一進門,他就滿臉驚喜地問道。

「寒城和陽城兩邊跑太累了,為了多陪陪颸兒和風正,我就租了這棟公寓。」特意提起風正,就是希望蘭永達不要有過多的非分之想。

他聽了,神色稍微黯了些,「不管怎樣,你能離我這麼近,總歸是好事。」

語畢,撒目四周,「這房子還不錯,想來房主沒住多久。」

薇茵聳了聳肩,「是啊,所以租金也不便宜。」

故意這麼說,旨在把男人的注意力從房主身上挪開。

「租金不便宜?」果不其然,他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話,「是不是遇到經濟困難了?」

「沒有。」她趕緊否認,「跟市價相比,這棟公寓租金確實挺貴的。好在裝修很合我心意,離臣德又不遠,也算物有所值了。」

蘭永達努嘴環視一圈,「準備什麼時候搬家?」

「當然是越快越好。」也跟著看向周圍,「其實沒什麼可搬的,這裡不缺什麼,只要把衣服和日常用品拿過來就行了。」

「好,這事兒我來辦。」蘭永達說道。

第二天上午,薇茵帶著颸兒和保姆住進了1101室。

三個臥房,保姆住一間,颸兒暫時和媽媽住一間,等他稍微大一點了再回兒童房去住。

傍晚,蘭永達著人從皇朝定了一桌酒席送過來。

颸兒吃得小肚子溜圓,玩了一會,保姆就帶他去洗漱睡覺了。

礙於蘭永達的盛情,薇茵留在桌上陪他繼續吃飯。

「要麼我們稍微喝點香檳吧?」蘭永達提議道,點餐時他特意叮囑要一瓶法國香檳酒。

「那好吧,就喝一點,我酒量不好,多了會醉。」薇茵勉強同意。

開了香檳,斟滿酒杯,兩人碰杯後各自抿了一大口。

酒不醉人人自醉,香檳剛入胃,蘭永達說話就帶著醉意了。

「薇茵,我們現在可以日夜相望了,真好!有朝一日,願我們能夠晨昏相守。」

女子垂眸望著琥珀色的酒液,「永達,希望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當然記得,掛名男朋友嘛!」不以為意的神情,「我有信心,遲早你會成為名副其實的蘭太太。」

薇茵擰著黛眉,抬眼望他,「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這麼明顯的逐客令依舊沒能令蘭永達不快,他點點頭,「今天你也夠趕的,是該早點休息。喏,我們離得這麼近,想聊天以後有的是機會。」

說完,起身準備離去。

「把香檳帶回去吧,留在這裡也沒人喝。」薇茵提著酒瓶跟上去,她知道這瓶酒價格不菲。

蘭永達接過香檳,無意間觸到她的纖指,身體瞬間僵了一下,臉色也跟著有點不自然。

隨後,他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薇茵又回到餐桌旁,望著滿桌的美味佳餚發愣。

沒多會,保姆哄睡了颸兒,出來收拾碗盤。

「小姐啊,我怎麼覺得這位蘭先生對你有意思呢?」手上幹著活兒,不耽誤嘴裡發問。

「我有風正,別人都得靠邊站!」薇茵賭氣扔下這句話,回了臥室。

保姆顧自搖頭咋舌,嘴裡還碎碎唸叨著什麼。

臥室裡的燈關著,薇茵站在落地窗前,透過窗簾縫隙往對面看。

十五樓那個窗口原本是黑的,沒一會,裡面亮了燈。

稍頃,蘭永達出現在了落地窗前。

薇茵嚇得趕緊退後。

待到站穩,才想起自己這邊拉著窗簾且關著燈,對方根本就看不到她。

遂,往前走了兩步,再度抬眼觀瞧。

落地窗前的男人駐足片刻後,倏然間臥倒,利落地做起了俯臥撐。

薇茵深知他的想法,心中不免憐憫起這個五十出頭的男人。

嘆了口氣,她輕輕地把窗簾縫給闔得嚴嚴實實。

跟蘭永達住得近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從池禹森那方面來看,足以混淆視聽。

再者,作為「男朋友」的蘭永達也會儘可能地保護她們母子。

可是一想到以後要生活在明目張膽的窺視之下,總叫人心裡不舒坦。

呼!

為了報仇,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

翌日早晨,臣德醫院,寒鬆居。

「啪!」

體溫計被摔碎,幾個水銀珠在地板上滾來滾去。

「池先生……」特護畏怯地喚了一聲,然後就垂下頭,不敢再說話。

「讓你們院長過來!」池禹森眯著眼睛,犀利的目光透過眼縫瞄向戰戰兢兢的特護。

誰料,特護竟然「撲通」跪下,拖著哭腔哀求,「池先生,請您不要為難我了……」

「為難你?」男人絲毫不為所動,「我來你們臣德是為了養傷,結果這傷勢越來越重,作為護理人員,你還叫我別為難你?這究竟是誰在為難誰?」

「池先生,您的肋骨斷了,這不是小病。傷筋動骨一百天,您且得需要時間恢復呢……」特護擦了一把眼淚,試圖解釋。

「夠了!」池禹森打斷她的話,「明明就是你們醫院的醫術不行!去,把你們院長叫來,我要親自跟她談!」

方齊雲看不下去,走過來,把特護扶起,「去吧,試試能不能叫你們院長過來。」

「試試」兩個字令池禹森投來了不滿的目光。

特護看著方齊雲,目光裡滿是感激。

這幾天,她每次被池先生折磨,方先生幾乎都會出面幫她說情。

這就令她對這位和善的大管家產生了好感。

要不是他的年紀有點大,她還真可以考慮對他放個電呢!

「愣著幹什麼?還想挨巴掌嗎?」池禹森聲音寒冽,「是否繼續留在這個行業,就看你能不能把你們院長請過來了!」

特護一聽,嚇得趕緊一溜小跑出了門。

「森少,何苦為難一個小護士……」方齊雲拿了幾張紙巾,把地上的水銀珠和碎玻璃包好。

「怎麼?瞧上她了?」池禹森挑眉問道。

「沒有。小姑娘一個,看著怪可憐的!」

「可憐?這種女人,千方百計到豪華病房來做特護,基本上都動機不純!」池禹森一語中的。

方齊雲無話可說,——事實的確如此,如果真想做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大可以到護理一線去照顧那些更需要關懷的普通患者。

「齊雲,你是不是有陣子沒去找女人了?」池禹森倏然提了個略顯突兀的話題,在大管家發怔的當口,又繼續往下說道,「晚點等她過來了,我給你放半天假,出去好好玩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