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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深夜密謀

然而,他的話很快就掩在了議論聲中,他不由得又緊了緊拳頭。

顧清瞳看著他狠厲的眼神,心下一驚,隨即往顧清菡她們那邊站了站。

「皇上也曾讚揚柴兄的詩是一絕,這倒是令我等自愧不如了。申某在此也懇請秦小姐指點一下在下的詩。」申遠對著秦明月拱手作揖。

見狀,秦明月微微一愣,和顧清菡兩人面面相覷,顯然是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顧清瞳薄脣輕啟,「虧得申公子飽讀聖賢書,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秦小姐清清白白的一位閨閣小姐,怎麼能指導你一個外男的詩作?這要是被傳出去了還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她的面色陡然嚴厲起來,看著申遠的眼神也略微有些不善。

秦明月也反應過來了,微微福了福身,「雲寧郡主所言極是,這樣於理不合。再者,申公子堂堂榜眼,詩詞自然是極好的,怎麼需要我們這些小女子來指點。」

她說了「我們」,並沒有說「我」,言語之中倒是將自己給撇乾淨了。

看著大家的目光都聚焦過來了,顧清瞳脣角不自覺的勾了勾,打量了一下申遠。

「各位小姐無非就是衝著狀元郎的名頭來看看罷了,申公子既然能入得了皇上的眼,自然不需要我們來指點什麼。」

瞥了他一眼,而後接著開口,「再者,申公子以寒門之身,剛入朝堂就坐了堂堂七品官員,已經很不錯了。還是不要太急功近利了好。你說呢?」

聞言,申遠面色再也繃不住了,強行擠出的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

「郡主此話為何意?在下不懂。只不過看著諸位小姐方才在議論柴兄的詩作,因而才提出自己的詩詞。在下若是急功近利,自然應該是去朝廷重臣門前自薦,怎麼可能在這裡。」

「還請郡主還我清白,不然申某即使是拼了這一身官服不要,也要討個公道。」

申遠說得義正言辭,一雙眸子緊緊盯著顧清瞳。

他知道,今日不能被貼上「急功近利」這個標籤,否則他日後在寒門學子中還怎麼立足?

顧清瞳脣角勾了勾,發出一聲輕嗤,「申公子不用急著和我解釋,有沒有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頓了頓,又接著開口,「柴公子可沒有閒情往一堆小姐身邊湊,可能這就是他高中狀元的原因吧。」

說完,也不再理會申遠的眼色,轉身離開宴會中央。見她一走,顧清菡安和郡主她們自然也就沒有待下去的理由。

如此一來,原本還聚集在一起的閨閣小姐頓時走了個乾淨。只剩下一些公子哥和學子們。

那些寒門學子方才還覺得顧清瞳的一番話實屬小題大做,無非是點評一下詩作罷了,很正常的事情。

聽完顧清瞳最後一番話,卻是反應過來了,諸位小姐雖然誇讚了柴江的詩,但柴江表現得中規中舉,只是偶爾自謙兩句罷了。

柴江絕大多數時間都在指點其餘學子的詩作,可沒有往一堆小姐身邊湊。

誰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討好女子不能讓他們升官發財,但女子身後的家族呢?

自古以來,靠著裙帶關係往上爬的人不少。申遠這一舉動,讓很多科舉未中的寒門學子也蠢蠢欲動。

看著周圍那些人鄙夷的目光,申遠臉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陰鷙的目光落在了柴江身上。

不就是一個戲子嗎?

顧清瞳徑直的出了文士閣,安和郡主連忙跟了上去。

「清瞳,我怎麼覺得你不喜歡那個申遠?」

她抿嘴笑了笑,「皇上如今重視寒門學子,侵犯的是世家的利益,世家必定會打壓寒門學子。在這種打壓下,難免會有人生出一些不好的心思來。自古以來,裙帶關係就是官場上最牢固的關係,想走這條路的人不少。」

「你是說,他在打秦小姐的主意?」安和郡主頓時就反應過來。

顧清瞳點了點頭,「若是個好的也就罷了,就怕遇到那些個心思不純的。」

其實並非是寒門學子,靠著裙帶關係想往上升的事情在世家大族裡也是屢見不鮮的。

夜瑾軒上一世不就是這樣嗎?將這種關係運用得爐火純青,將那些個女子都哄得團團轉。

安和郡主點了點頭,「我得提醒秦小姐小心一點兒,他爹是丞相,盯上他的人肯定不少。」

沒了這一個插曲,接下來玩兒得還是挺開心的。

兩人最終還是沒有去梨園看戲,去酒樓吃了頓飯就回家了。

是夜。

淮陰侯急衝衝的入宮面見皇上。

「可是假的?」

淮陰侯才剛進養心殿,甚至連禮都還沒有來得及行,就受到了皇上的質問。

「微臣參見皇上。」

「平身,朕問你,西涼大軍壓境可是假的?」皇上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淮陰侯搖了搖頭,「皇上,是真的。邊境傳來消息,西涼駐紮在邊境的軍隊徒增二十萬,現在已經四十萬有餘了。」

「都停戰七八年了,西涼這是做什麼?」

皇上不停的在殿內踱步,如今國庫有多空虛他是再清楚不過了。若是西涼這個時候入侵,整個東辰也就只有西北大軍能有一戰之力。

且不說還有個南陵虎視眈眈的盯著。

淮陰侯抬眸看了看皇上的臉色,而後開口道,「皇上,依臣之見,西涼大軍只是在邊境駐紮著,沒有進攻,顯然還是有所顧慮。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動定王的,只要定王一死,西北大軍必定會軍心散亂,不堪一戰。」

雖然派去西北的人傳來的消息都是好的,但也只是策反了一小部分人,駐紮在西北的顧家軍可是足足有四十萬!

顯然皇上也是知道這一點,變得更加的煩躁了。

「豈有此理,這東辰還有朕都指揮不了的軍隊!」

一旁的李公公連忙遞上去兩枚丹藥,吃下去以後,皇上的面色這才緩和了不少。

看著淮陰侯,「鄱陽王到哪裡了?」

「在城外的一座宅子裡,那些士兵都分散在了城內,絕不會被發現。」

皇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雙眸緊閉,似是睡著了一般。

大殿出奇的安靜。

「朕準備讓鄱陽王清君側,再讓他出兵西涼,你看此舉可行嗎?」

鄱陽王要是能夠扳倒定王,維護邊境和平自然也不在話下。他若是不能扳倒定王,損失的也只是一個勢力稍大的藩王罷了。

淮陰侯雙眸閃了閃,「皇上,臣認為此舉不可行。」

「其一,定王的名聲在整個東辰如何不用我說。若是貿然給他安上一個造反的罪名,最不滿的恐怕就是天下百姓了,且不說還有西北那幾十萬大軍。」

「其二,定王駐紮在西北這麼多年,對西涼可以說是十分了解,若是貿然換成鄱陽王,恐怕沒有什麼什麼勝算。」

「其三,就算是定王真的敗在了鄱陽王的手下,西北大軍也不會聽由鄱陽王派遣。」

「放肆!」

皇上一揚手,一方硯臺在淮陰侯腳邊炸開,墨水將他的鞋襪都染成了黑色,他卻依舊是紋絲不動。

見他這幅樣子,皇上的怒氣也消了一些,「好不容易找個藉口讓定王回到了京城,朕竟然還動不了他!」

登基二十餘年,他想除掉定王也已經有二十餘年了。

當初邊境動亂,派定王去了邊境,以為他會死在西涼人的鐵蹄之下,沒想到他竟然燃邊境安定下來了。

為了奪去定王手裡的兵權,他斷了西北大軍的一切糧草,沒想到定王竟然帶著士兵在寸草不生的西北開荒種地,讓數十萬大軍自給自足。

為了剷除定王,他甚至將太后都給算計在內。本以為勢在必得,沒想到西涼橫空出世插了一腳。

「皇上,也並非是動不了他,只是你不能讓天下人抓到把柄。」

見時候差不多了,淮陰侯適時的開口。

「有什麼辦法快說。」皇上有些不耐煩了。

淮陰侯卻絲毫也不惱,開口道,「鄱陽王違反聖令,暗中帶了十萬大軍進京,意圖造反,定王帶著幾千退役顧家軍誓死抵抗,最終不敵,死於鄱陽王手下。顧小將軍為父報仇,不幸犧牲。」

聞言,皇上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好,好,好!」

一舉消滅兩個心腹大患,這個計策當真是好極了。

「到時候你再帶著人去捉拿鄱陽王,為定王報仇,西北大軍自然會以你為尊。」

淮陰侯連忙拱手,低頭斂去眼中的精光,「臣惶恐。」

皇上卻是沒有注意到,依舊沉浸在消滅定王的幻想中,「你先派人去安撫鄱陽王,等佈置好了再讓他行動。」

「是。」

淮陰侯應聲退下,剛出養心殿門就收起了那副謙卑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滿臉不屑。

就憑鄱陽王手底下的那些個歪瓜裂棗還想殺了定王?痴人說夢!

養心殿內的皇上卻是絲毫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坐在龍椅上,滿臉喜悅。

過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對著外面喊了一聲,「元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