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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申遠此人

「沒有,只是往邊境派了兩支軍隊。」顧清瞳搖了搖頭。

安和郡主吐了吐舌頭,「都快十年沒有動靜了,怎麼西涼這個時候會出兵啊。這要是打起來了,恐怕年都過不好。」

「這要是打仗了,定王定王妃恐怕又要回西北去了。」

顧清瞳抿嘴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有些嗔怪道,「你放心,再怎麼也得等你和我哥成親了再走。」

「哎呀,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好好好,你不是這個意思。」顧清瞳連忙附和。

兩人到了二樓,大廳卻是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

「奇怪,不是說狀元他們會在這裡聚會嗎?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正疑惑著,一位小廝打扮的人就過來了,「兩位姑娘也是來看狀元郎的吧?」

聞言,兩人面面相覷,顧清瞳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可算是趕巧了,狀元爺還有一些公子小姐都在前面呢。」

「可別說,狀元郎游完街以後都會來咱們文士閣小聚,這在京城可是頭一份兒呢……」

小二侃侃而談,給兩人介紹著文士閣的傳統。字裡行間,有榮與焉。

拐角穿過一條迴廊,裡面就是一個大廳,一眼望去,這裡男男女女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

周圍放著小桌,上面有筆墨紙硯,也有一些單獨的小桌上面擺著瓜果吃食之類的。

「我還當大家都不在呢,沒想到還在這裡面。」安和郡主吐了吐舌頭。

顧清瞳抿嘴笑了笑,「百姓們是認識狀元了,但咱們朝廷的一些官員還不認識呢。」

實則不止是官員,還有許多公子哥兒和小姐都想來看看新科狀元的風采,因而就有了這個傳統。

雖然這個傳統已經持續很多年了,但顧清瞳卻是第一次來。

前世她名聲不好,每次在這種場合總是會被指指點點,因此她能避則避。

安和郡主一進去,就和幾位公子小姐熟稔的打招呼,看著桌上的那些墨寶,躍躍欲試。

顧清瞳卻是沒有多大的興致,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坐下。

「沒想到郡主也會來這種地方,我當郡主只喜歡聽戲呢。」

一抬頭,柴江似笑非笑的眸子落入眼裡。

她站起身來,笑了笑,「還沒有恭喜柴公子高中狀元。」

「同喜同喜。」

「高中狀元的是柴公子,又不是我,何來同喜之說?」她脣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眸子裡一片清明。

柴江笑了笑,「郡主為柴某一擲千金,柴謀感激不盡,願捨去狀元這身份,在郡主身邊做一個跑腿送信的小廝。」

聞言,顧清瞳脣角抽了抽,堂堂狀元在她身邊做一個小廝,虧她想得出來!

「你很聰明,本郡主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她笑了笑。

誠如柴江所言,她這人不喜歡做吃虧的買賣,只要對她有益,哪怕與仇人合作也沒有關係。

她為柴江一擲千金,自然不是因為喜歡他唱戲,無非就是看中了他的才華罷了。

再者,柴江是在皇上繼位一來,第一個出自寒門的狀元,其在寒門學子之中的影響力可想而知。

「今日出門我本打算叫你一起的,但聽雪玲說你還未起床,我就先離開了,沒想到還在這兒遇到你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顧清瞳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今日確乎是起晚了一些。」

說完,她又和顧清菡一旁的秦明月互相見了個禮。

「這位便是咱們的新科狀元了?長得真真是標緻。」秦明月笑著打趣道。

柴江微微一愣,「見過郡主,秦小姐。」

這一屆參加科舉的學子,大都得到了秦丞相的照顧,因而也算得上是秦丞相的半個門生了,對於秦明月自然是不陌生的。

聽說狀元在這邊,安和郡主也領著幾位小姐過來了,將柴江打量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長得是不錯。」

聽完她的話,柴江原本就有些泛紅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朵根子,下意識抬頭看向顧清瞳。

見她沒有看自己,目光四處轉悠,不知道在想什麼,心裡頓時有些失望,眼底的光一下子就黯淡了不少。

這本就不是什麼正式場合,也沒有什麼長輩在場,因而兩人的話也算不得孟浪,只要不被有心之人傳出去就好了。

眾位小姐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著,柴江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好在有人及時給他解了圍。

「柴兄,我正尋你呢,沒想到你在這裡來躲清閒了。」

待走過來,來人似乎才見到這裡是一堆女子,忙不迭的拱手作揖,「申遠見過諸位小姐。」

聞言,顧清瞳落在申遠身上的目光閃了閃,斂去眼底的笑意。

這個申遠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

申家早些年捲入了石家的案件中,十歲以上男子全部流放,只留下他一人寄居在親戚家中,親戚對他非打即罵。

但他也不是什麼善茬兒,有點兒勢力以後就迫不及待的將親戚一家給趕盡殺絕了。

但申家確實與石家無關,只是申家的掌權者,想要憑藉同鄉的關係攀附上石家,正好被抓住了。

自那以後他就改了名,叫做申遠,與「申冤」同音,意欲為申家申冤。

皇上繼位這麼多年,冤假錯案不少,怎麼輪得到他區區一個榜眼為家族申冤?因而他無時無刻不想要走捷徑。

「這就是榜眼了?」一位小姐問道。

申遠微微點頭,「正是在下。」

而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道,「方才我們在一起小聚做了幾首詩,諸位小姐不如一同前去看看,點評一下?」

「柴公子乃是新科狀元,我們去指點他的詩,恐怕有些不妥吧。」顧清瞳神色淡淡,語調微微有些上揚。

顧清菡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原本答應的話在嘴裡轉了一圈兒,又咽下去了。

略加思索,隨即點了點頭,「是有些不妥。」

申遠面色微變,但還是保持著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略帶歉意的開口,「是在下思慮不周。」

垂眸掩去眼底的一片陰鷙。

柴江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微微眯起,「談不上什麼指點不指點的,不如諸位小姐移步去看看?」

「好啊。」

顧清瞳爽快的答應了,隨後和柴江一起走在了前面。

眾位小姐早就想去拜讀一下狀元郎的詩作了,只是礙於顧清瞳先前的拒絕,不好說話而已。

如今見她率先走在了前面,自然是快步跟了上去。

後面,申遠不自覺的緊了緊拳頭,看向柴江的眼神越發的狠辣。

過了一會兒,又恢復了之前那副謙謙公子的模樣,帶著謙和的笑容跟了上去。

走在前頭的兩人卻是絲毫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郡主討厭申遠。」柴江篤定的開口。

顧清瞳沒有說話,以申遠的性子,如今恐怕是已經接受了夜瑾軒拋去的橄欖枝。

若他走的捷徑單單是這個也就罷了,這個人還不值得她這麼對待。但千不該萬不該,他不應該盯上不該盯的人。

見她不說話,柴江也不惱,只是暗自開口道,「從今日起,這個人將永遠止步於太僕寺主簿。」

太僕寺主簿只是一個正七品的官職,還沒有什麼實權,也難怪他想著走捷徑了。

顧清瞳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而後接著開口,「我還要他被全天下的學子所唾棄。」

前世柴江雖然也是跟著夜瑾軒做事的,但他不喜這些籠絡人心之事,因而只是在官場發光發熱。

但申遠這人就不一樣了,只要能達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前世那些個學子可全都被他籠絡了,一起擁護著夜瑾軒登基。這一世,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事情發生。

這邊,眾人的詩作都被掛起來了,顧清瞳一一走過。

「郡主覺得如何?」走到了他的詩作前面,柴江一臉謙虛的樣子。

顧清瞳抬眸掃了一眼,「我不懂詩詞歌賦。」

不止是詩詞歌賦,針織女紅也是一竅不通,琴棋書畫還勉強能夠拿得出手。

她自幼就性子灑脫,坐不住,自然是學不了這些東西。就琴棋書畫還是被顧清恆撅著學的。

但她精通用兵之道,御人之術。

柴江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料到她的回答,隨即笑了笑,「郡主天人之姿,自然不需要這些華而無實的東西。」

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然而,她不懂的東西,不代表其餘閨閣女子也不懂。

「不愧是狀元郎,柴公子這詩當真是不錯。」

「是啊,這才是我東辰兒郎該有的氣勢。」

「柴狀元的詩作和他的人一樣出彩。」

……

諸位小姐公子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柴江舉手作揖,謙虛的答了兩句。

這邊,申遠聽到眾人的議論卻是心頭一震。

怎麼回事?那小二不是收了他的銀子,說要將柴江的詩作給毀了嗎?怎麼他們還能看得到?

只要將柴江的詩作給毀了,排名第一的自然是他這個榜眼,然而現在……

他緊了緊拳頭,深吸了兩口氣,擠了進去,果然看見柴江的詩作掛在了正中央的位置。

他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柴兄的詩作自然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