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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狀元之才

聞言,顧清瞳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眉頭不自覺的皺緊,「怎麼回事?怎麼會毀容?」

聽到這個消息,她的第一反應是慶陽公主愛而不得,讓人毀了他的臉。誰不知道,慶陽公主好美男子,得不到的甚至不惜毀了。

「是謝公子自己動的手,他說他那副容貌實在是個禍害,就拿刀在臉上劃了一條疤。奴婢聽說那條疤還不淺,從額頭順著鼻樑到了耳後。」雪玲一邊說著還用手比劃,彷彿她當時就在現場一般。

聽到是他自己劃的,顧清瞳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微微笑了笑,「他倒是個性情中人。」

「奴婢瞧著謝公子當真是變好了,上次奴婢還瞧見他在幫一位大娘撿掉了的橘子。」雪玲說著。

顧清瞳點了點頭,「他能做到這一步,也不枉我當初救他一場。」

謝銘能這麼做無非就是因為她今天的一席話,他害怕連累她們,因而就毀了那一張臉。

「聽說謝公子還哭了一場,抱著蘇掌櫃說他變醜了,蘇掌櫃不能不要他。」雪玲調侃道。

顧清瞳脣角也不自覺的勾了勾,這麼慫才是謝銘嘛。只不過他現在變得又慫又勇了。

斂去嘴角的笑意,她接著開口,「你稍後派人去問問,他傷好以後還願不願意去軍營。」

「奴婢估摸著他怕是會去了。」

不得不說,謝銘的轉變是真的大,現在軍營對他來說恐怕也算不上是煉獄了吧。

待用過午膳,顧清瞳就開始整理顧一調查的消息。這些都是她前幾天讓人去調查的,都是一些朝中官員貪汙或者欺壓百姓的證據。

如今朝中官員緊缺,涉事者又太多了,因而她要挑幾個典型的例子出來,這樣才能起到震懾作用。

整理完以後,她就讓人將東西送到了定王哪裡。

此時,距離十日之期還有八日。雲嘉郡主和張御史都被關在行宮裡,有人十二時辰看管著,倒也做不出什麼事情來。

三日後,兩人被押送到了刑部大牢。

又三日後,早朝上,定王上了一道摺子,交代清楚了這件事情的調查結果。

雲嘉郡主是鄱陽王在京中的一顆棋子,負責傳遞一些京中的消息給鄱陽王。而張御史則是因為有把柄在雲嘉郡主手裡,所以不得不替她做事。

這些情況,在兩人的來信中交代得一清二楚。

至於其中還有沒有牽扯到其他的官員,定王還真沒有調查出來,至少從雲嘉郡主和張御史那裡入手沒有任何的收穫。

看到手上的那一串名單,皇上面色鐵青,「唰」的一下就將手裡的一疊信扔在了地上,「胡鬧!」

而後抬眸起來看向定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這件事情怎麼可能牽扯到這麼多人?定王,朕是看你為人敦厚,秉公執法才將這件事情交給你的,不是讓你來剷除異己的!」

這話說得言下之意,定王沒有秉公執法,反倒是藉著這件事情剷除異己。

定王眉毛微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皇上讓陳查此事的涉案人員,臣只是照做而已,何來剷除異己之說?」

聽完這話,皇上呼吸更加急促,險些喘不過氣來,胸口不停的起伏。

見狀,一旁的小太監連忙快步上前,從一個小瓶子裡倒出來一顆紅色的藥丸,「皇上,仙丹。」

吃過仙丹,皇上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深呼吸了兩口,臉色漸漸好轉。

那個名單上有一半都是他的人,有沒有暗中往外傳遞消息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既然如此,那你說說李陽李修撰為什麼會在名單上?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翰林院修撰罷了!」

定王張口就來,「此人雖是翰林院修撰,但他私底下收買了很多要參加科考的學子。況且,他也是有把柄在鄱陽王的手裡才被威脅的。自四年前開始,李修撰就在郊外買了一座宅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往宅子裡送一批幼女,但是那些孩子從來沒有出來過。」

他並不認識什麼李修撰,但顧清瞳給他的消息就是這樣的。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是不信的,後來慢慢轉化為憤怒。

朝廷之中,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各大家族裡多多少少都會有人沾染了一點兒。但官官相護,硬是沒有人敢制止這些事情。

聞言,皇上又被氣得不輕,「那……那黃太醫呢?區區一個太醫難不成還能管到朝中之事了?」

定王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黃太醫在城外有一座莊子,他竟然用活人養蠱,這樣的人怎麼配做太醫。」

「朕問的是他與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不是問他有沒有用活人養蠱!」皇上氣得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聽完這話,定王沒有絲毫的意外,「臣派人查了一下,黃太醫蠱蟲來源是南疆,正好和鄱陽王的封地是挨著的。黃太醫的兒子也曾兩日出入鄱陽王府,臣懷疑他不是應該的嗎?」

聞言,皇上氣得兩眼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甩袖子就進養心殿去了,留下一眾大臣面面相覷。

一旁的小太監連忙出來吼了一句退朝。

然,皇上雖在盛怒之下,但還是尚存一些理智,不一會兒就讓人將那些涉事的官員抓捕起來,秋後處斬。

只是這件事情他卻沒有交給定王了,而是交給了京兆尹譚固。

至於鄱陽王,皇上並未處置。理由是沒有實際的證據表明張御史和雲嘉郡主是為鄱陽王傳遞消息的。

表面上給出的理由是這個,實則皇上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

彼時,顧清瞳正在定王的書房裡,聽到這些話事情以後,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大的感概。

在皇上心裡,除了定王,其餘人都掀不起什麼風來。再者,這件事情是定王調查出來的,在他眼裡本來就不可靠。

「父王無需擔憂,就算是皇上不相信,但肯定是心存芥蒂。」她隨手放下了手裡的信件,眸子裡一片清明。

定王晃了晃,微微有些失望,「皇上年邁,聽說每日都要吃那所謂的仙丹。若是在二十年前,定然會討伐鄱陽王。」

「現在的皇上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皇上了。」顧清瞳眸子閃了閃。

她雖然不知道二十年前的皇上是怎麼樣的,但她卻知道二十年前的東辰國泰民安,周圍小國皆是納貢朝拜。

短短二十年時間,西涼一躍成為三國之首,南陵也是爭相而上,只有東辰淪為了三國之末。

回過神來,定王有些好奇,「那黃太醫當真是用活人養蠱?」

「恩,男女老少都有,聽說這樣養出來的蠱蟲不容易死。」顧清瞳點了點頭。

定王一陣惡寒。

她本來之前也不清楚的,但自從太后中蠱,以及墨凝嫣的出現,她就開始重視這件事情了。

太后體內和蠱蟲不是出自墨凝嫣的手,她本以為是皇上派人去南疆買的,誰知石磊和墨凝嫣兩人去了南疆卻一無所獲。

後來她才知道麥芒蠱需要以活人為母體,而且存活率不高。於是她才將目光轉到了京城,從皇上身邊入手,最終查到了黃太醫身上。

「如今的朝廷處於一種病態的階段,但願科舉以後能有所改觀。」定王微微嘆了口氣。

好在科舉考試已經沒幾天了,這種事情皇上自然不需要親自出面,往年都是由秦丞相負責,今年也不例外。

顧清瞳微微怔了怔,最後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這是今年參加科考的人中,我認為一些不錯的人才,父王可以關注一二。」

將定王疑惑的表情盡收眼底,她深吸了兩口氣。

「科舉考試勢必會湧出很多寒門學子,這些人出身寒門,自然會為寒門謀利。但同樣,朝中貴族會視他們為眼中釘,肉中刺。」

說句直接的話,這些人能不能活到科考還是一個未知數。

定王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我去和秦丞相說一聲,勢必要保護這些學子的安全。」

隨即,又是一臉糾結,幾次欲言又止。

看著他的表情,顧清瞳有些摸不準頭腦,「父王,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

吐了口濁氣,定王這才指著紙上的一個名字,「瞳兒,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都可以,但對方一定要有責任有擔當,可萬萬不能是那種貪慕權勢,想要靠著裙帶關係往上爬的人。」

看著紙上「柴江」那兩個字,顧清瞳眼角抽了抽。她上一世就聽說柴江這人對深諳治國之道,是狀元之才,因此才將名字寫了上去,沒想到自家父王是這樣想的。

知道定王的良苦用心,她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父王,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覺得他是個人才罷了。」

見定王還想說什麼,她連忙將話頭接了過去,「這個人在治國方面很有見解,父王和他接觸後就知道了。院子裡還有事,我就先離開了。」

說完,轉身就走,生怕定王再拉著她說什麼。

看著飛奔而去的身影,定王眼角抽了抽,嘆了口氣,最終沒有說什麼。隨後將目光落在了那張紙上,盯著看了許久,才將其收了起來。

這邊,顧清瞳回到院子裡用了晚膳,獨自一人坐在桌前寫字,窗子突然「吱啞」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