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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謝銘毀容

翌日,顧清瞳用完早膳就出門了。今日是定王妃去安王府提親的日子,她一個小輩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但也跟著出門去轉轉,算是湊個熱鬧吧。

「小姐,那個楊小姐被送到尼姑庵裡去了。聽說是被她家裡人綁過去的,她在家裡哭著喊著要見趙煙兒,趙煙兒只派了個丫鬟去,那丫鬟還說她是自作自受。」馬車路過楊府的時候,雪玲像是突然想起了似的。

顧清瞳微微有些發愣,隨即點了點頭,「楊家小姐性子太過張揚了,讓人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好,我一會兒就派人去和老師傅說。」

「順便派人看著她,要是瞅著她變好了,再來通知我。」

自古以來都是這樣,凡是被送到尼姑庵裡去的小姐,日子都不怎麼好過。按照楊家小姐的性子,恐怕下場會更悽慘。

人雖然是蠢了點兒,但若是好好利用,未常沒有價值。

馬車駛入繁華的街道,外面的叫賣聲絡繹不絕,她掀開簾子看了一眼,伊然是一副安居樂業,歲月靜好的模樣。

天子腳下,自當如此。

若是東辰的每一寸土地都能如這裡一般,她定會說服定王,一家人隱居鄉野。

只是皇上昏庸,百官無能,受苦遭殃只能是百姓。她不能,她做不到看著那些百姓在這樣的統治下奮死掙扎,卻徒勞無功。

她微微嘆了口氣,將簾子給放下來了。

「小姐,聽說那那唐記鋪子的梨花酥不錯,我去給您買一點,就當是甜個嘴好了。」雪玲聽到她的嘆氣聲,又不敢問,只能嘗試著轉移話題。

「不用……算了,你去買一點吧。」

拒絕的話在嘴裡轉了個彎兒,最終沒能說出來。她本就不喜歡甜食,但一想到顧清菡喜歡吃唐記的梨花酥,也就沒有拒絕了。

馬車停在了路邊,路邊的油果子散發著香氣,她看了兩眼,最終還是收回了目光。

「小姐,奴婢還買了一點兒桂花糕。」雪玲一邊說著,一邊將油紙包給打開了。

「如今都已經入冬了,怎麼還有桂花?」

聞著淡淡的桂花香,她不忍拂了雪玲的好意,也就嚐了一塊。

正待她要將簾子放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對面結交轉過,消失在視線之中。

他怎麼會在這裡?顧清瞳微微皺眉。

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即跳下馬車跟了過去。

「小姐……」

見狀,雪玲連忙將手裡的糕點放下,對著車伕吩咐了兩句,隨後便跟了上去。

一炷香的功夫,顧清瞳停在街角,抬眸看了看對面宅子的牌匾,「四皇子府」幾個燙金大字彰顯著宅子主人尊貴的身份。

門口的石獅子前面,還掛著兩個白蕃,府門開著,顯然是為了接送客人方便。然,卻沒有一個人進出。

猶豫了一會兒,她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這座府邸她太熟悉了,熟悉到閉著眼睛就能走遍整座宅子。本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入這裡了,沒想到還是來了。

此時,四皇子府正廳。

一口棺材孤零零的躺在中央,周圍連一個看管的丫鬟太監都沒有。

顧清瞳剛一走過去,就見夜瑾軒正好從正廳一旁的小路過來,她看了看棺材前站著的那個人影,心一下子就慌了。

「夜瑾軒——」

情急之下,她一下子就喊出了聲。

夜瑾軒微微一愣,隨即向她走過來。餘光瞥見棺材前的那個人影已經離開了,她不由得鬆了口氣。

「雲寧郡主也會來我這四皇子府,稀客啊。」夜瑾軒略帶嘲諷的開口。

顧清瞳定了定神,深吸了兩口,強迫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我與四皇子妃相識一場,自然是要來弔唁。」

說完,她邁著步子走了過去,從一旁的小桌子上取了三根香,放在火盆裡點著,隨後插在了棺材前的香案裡。

堂堂四皇子妃,卻沒有一個首領的人,連一個下人都沒有這是何等的悽慘。

夜瑾軒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眼神有一些古怪,「兩清的交易罷了,你們關係就這麼好了?」

聞言,顧清瞳微微一愣,隨即很快就緩和過來了。

謝雨柔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四皇子妃,住在四皇子府,那些小動作瞞不過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從來就沒有小看過夜瑾軒,說不定這人還知道謝雨柔去了哪裡。

想到這這裡,她脣角勾了勾,隨後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我與她關係如何,你不是清楚嗎?」頓了頓,接著又繼續開口,「四皇子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好,少了個累贅不說,還重新回到了京城。」

笑了笑,夜瑾軒卻是沒有正面回答她。兩人都清楚的事情,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估摸著那人已經走遠了,顧清瞳也沒有打算留在這裡了。整個四皇子府,也就門口的兩個石獅子是乾淨的。這種骯髒的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弔唁也弔唁完了,我就不多留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卻被夜瑾軒一下子給叫住了。

「顧清瞳,我們也做一個交易如何?」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顧清瞳身子微微一頓,眼色森然,「我和四皇子沒什麼好交易的。」

說完,她轉身大步出了四皇子府。

她很清楚,夜瑾軒這人從不做吃虧的買賣,與他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說不準還會被反擺一遭。不到必要時候,她絕對不會與這種人合作的。

那種痛,嘗試一次就夠了。

夜瑾軒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她是再清楚不過了,這人眼裡從始至終只有那一個位置罷了。為了坐上那個位置,他可以不折手段。哪怕在他接手以後,這個國家已經是滿目瘡痍了。

人的執念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夜瑾軒是宮女所出,年幼時一直被人欺壓長大,他從小就知道權力的重要性,因而才會不折手段想要爬到那個位置。

仔細一想,她又何嘗不是?她這輩子活著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復仇嗎?只是她還尚存兩分人性罷了。

這邊,顧清瞳從定王府出來以後,留了個心眼,往何來時相反的路走了過去。確定身後沒有小尾巴,這才繞過四皇子府回到了來時的地方。

馬車裡,謝銘正耷拉著腦袋做在一旁,雪玲坐在他旁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見顧清瞳上了馬車,謝銘表情有些擔憂,「郡主,我……」

剩下的話卻是在嘴裡打轉兒,半天也說不出來。

「你沒事去四皇子府做什麼?」

顧清瞳聲音微微上揚,語調有些急切,彰顯著她此時的憤怒。

「我……我去看看她。」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越來越低。

「誰值得……」

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她深呼吸了兩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謝銘與謝家已經早早的脫離關係了,這倒是讓她忘記了,謝銘畢竟是謝家人,謝雨柔的哥哥,謝雨柔死了,去看看她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許是覺得她有些生氣,謝銘連忙解釋,「再怎麼樣,她也畢竟是我的妹妹,我想去送她最後一層。」

聽完這句話,顧清瞳嘴角張了張,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留下一聲嘆息。

她以前一直有些看不起謝銘,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打心底裡覺得他配不上蘇蘇。

但現在看來,這人還是有幾分責任心,他可以為了謝雨菁不要面子跪在定王府前,也可以冒著性命危險來送謝雨柔最後一層。

究其所有,他還算是有所擔當,比上一世的她好多了。哥姐出了那種事不說她還埋怨他們丟了自己的臉。

「皇上對謝家是抱著斬草除根的態度的,就算謝雨柔沒有病死,他日也會以其他方法死去。你算是唯一的謝家子嗣了,你覺得皇上會放過你?」

「再者,知道你下落的人並不少,慶陽公主,趙煙兒,你覺得哪一個是好惹的?皇上最近一直在抓定王府的把柄,所以哪怕是我們犯了一丁點兒錯,都可能會被無限放大。你以為你若是被抓了,我會有什麼好下場?」

聽完她的這些話,謝銘的臉一瞬間就變得慘白。

他只是單純的想要送謝雨柔一程,就算是看在兄妹情誼的份上,全然沒有想到這一層,畢竟整個謝家只留他一人了。

顧清瞳這話不可謂不重,就算是事發皇上也不會拿她怎麼樣,但定王府的名聲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那追隨定王的人,也會有所動搖。

她不能看著這些事情發生,只要謝銘不被抓住,那這些事情都只是謠言而已。

「我知道了,多謝郡主,以後不會了。」過了好一會兒,謝銘才緩緩吐出幾個字。

見他答應,顧清瞳這才微微放下心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以後出門稍微遮掩一點就是了。」

只要不直接撞見慶陽公主,他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再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謝銘就離開了。

顧清瞳也沒有再逛下去的心思了,隨即便打道回府。

用過午膳,卻是傳來了謝銘毀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