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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謝雨柔死

見到來人,顧清瞳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三兩步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袖,「楚淵……」

誰知楚淵毫不客氣的將衣袖從她手裡抽了出來,而後冷哼一聲,「雲寧郡主當真是豪氣,為了一個戲子一擲千金,不知這戲子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這味道怎麼這麼酸!

顧清瞳似是沒有聽出他話裡的嘲弄之意一般,狀似認真的開口,「三頭六臂倒還真沒有,只不過是比旁人生得好看一些,聲音好聽一些罷了。」

說完,她便看見楚淵原本古井無波的臉漸漸變黑,拂了拂袖子,轉身欲走,「既然如此,那郡主何不將那戲子召入府中,日日看著那張臉聽著小曲兒,豈不美哉。」

見他要走,顧清瞳一下子就慌了,連忙一把將他給抱住了,「我錯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聽到這軟軟的聲音,楚淵渾身的冷氣都卸了下來,心裡有些酥酥麻麻的。但一想到外面那些流言,又板起了臉。

「錯哪兒了?」

聞言,顧清瞳微微一愣,隨即很快就反應過來,「自上次見面到現在已經一月有餘,要不是用了這個法子逼你出來,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話語裡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委屈。事情鬧得這麼大,楚淵不可能不知道,好在她賭對了。

這件事情還得感謝趙煙兒,若不是她做局,恐怕自己還找不到什麼方法能夠讓楚淵來見自己。楚淵在皇上跟前當差,自然不可能一個人住,為了避免引起懷疑她也不敢去打擾。

本以為楚淵還是會心存芥蒂,但看現在的樣子,那點兒齟齬恐怕是已經消失了。

楚淵身體怔了怔,他自然知道昭陽公主和顧清瞳是為了他好,只是他的執念太深,自那以後,一直不知道如何面對兩人而已。

「我後來想了想,那畢竟是你自己的事情,是的你母親,我無權干涉你要做什麼。以後你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說完,顧清瞳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去書桌後面的博物架上拿出了一個梨花檀木的盒子,隨即回到桌邊。

她小心翼翼的將那個盒子打開,從裡面拿出那塊紫色的玉佩,遞了過去。

「這是我在養心殿下面的密室找到的,之前一直瞞著沒有給你。」顧清瞳抿了抿嘴。

楚淵伸手將東西接了過來,放在手裡細細摩挲著,玉佩表面雖然有很多劃痕,但看上去還是十分的乾淨,顯然是被保管得很好。

他摸著玉佩上那個「妍」字,久久沒有說話,眼底一片深沉,讓人看不出喜怒。

顧清瞳抿了抿嘴隨機開口道,「想必你那天也都聽到了,我就不再說了。」

看楚淵這些日子的表現,顧清瞳就知道他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不然也不會以身犯險,到皇上身邊去調查。

這種事情,說多了只會徒增煩惱,估計直到找到昭妍公主之前,楚淵的執念都不會消失。

楚淵深吸了一口氣,將東西給收了起來,故作輕鬆的樣子。

「不用擔心,反正救出母親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了。」

他去皇宮可不是為了保護皇上的安全的,這段時間他暗地裡安插了不少的人手,想來距離動手也不要多少時日了。

那狗皇帝竟敢生出如此齷齪的心思,到時候他定要手刃那狗皇帝,方能解心頭之恨。

顧清瞳點了點頭,「皇上雖然昏庸,卻是十分惜命,他身邊明裡暗裡不知道有多少人,你凡事要小心為上。」

「這是自然。」楚淵點了點頭,接著開口,「趙煙兒這人雖然沒有腦子,但背後畢竟是淮陰侯,最好防著她暗中動手腳。」

想到這裡,楚淵莫名的有一些煩躁。以前他寸步不離顧清瞳,就連她進宮都跟著,現在一連好幾天都不一定見得到。

雖然知道她身手好,身邊也有暗衛護著,但自己不在身邊,還是有一些不放心。

顧清瞳轉身坐在了床上,手放在膝蓋上撐著腦袋,「我派人去查了這個趙煙兒的底細,卻是一無所獲,你說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據我所知,趙煙兒至少在五六年前就被淮陰侯養在了江南,直到前些日子才進京。」

聞言,顧清瞳再一次感到後悔。前世這個時候姐姐已經自盡而亡了,她日日追隨著夜瑾軒,為他籠絡人心,與父母的關係可謂是低到了極點。

雖然不知道趙煙兒做了什麼,但她卻是直到這個人讓定王府受到了京城其餘勳貴以及世家的聯名抵制,甚至定王府門口都被人扔了爛菜葉什麼的。

她對趙煙兒可以說是極其不喜了,但還是沒有到趕盡殺絕的地步。要報復一個人,自然是摧毀她最得意的東西趙煙兒最得意的,不就是她的身份麼。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管他們作甚。」顧清瞳搖了搖頭。

楚淵點了點頭,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我原本打算等定王定王妃回京後直接上門求親,但轉念一想就我自己登門恐怕有些不妥。因而我打算等救出母親以後,和母親一同登門,才能顯示出我的誠意。」

婚姻大事將就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父皇遠在西涼自然不可能到東辰的京城來為他商量婚姻大事。他原本是打算請昭陽公主走一趟的,只是她畢竟是公主,以前和定王妃又不熟悉,此舉恐怕會落人口實。

「這樣也行。」顧清瞳點了點頭。

雖然她不怎麼在意這些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她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楚淵家裡人的認可。

她猶豫了一會兒,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荷包來遞了過去,「前段時間閒來無事繡的,算是給你賠禮道歉吧。」

說完,雙眼東看看西看看,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她本就不善女紅,上一輩子還因為這個被人詬病,就連夜瑾軒也時常在她面前說她不夠賢惠云云。穿著謝雨菁做的衣服,在她面前炫耀。

自那以後,她倒是認真學過一段時間女紅,只可惜她實在是沒有那個天分,學了好長一段時間,也僅僅是能繡祥雲一類的簡單圖案罷了。

她倒是給夜瑾軒繡了幾個荷包,只是他沒有看上眼,從來沒有戴過罷了。後來才知道,那些荷包全都被謝雨菁拿來賞給下人了。虧她還真的以為夜瑾軒是不小心弄丟了,又熬夜繡了幾個。

她送給楚淵的那個荷包上面繡的正是祥雲,繡工算不上出挑,但也還是能過得去的。

楚淵臉上的笑意掩飾不住,當即就將腰間原本的荷包給取下來,換上了顧清瞳所繡的。

摩挲了好一陣子,又將東西取下來放入懷裡了。

「怎麼不戴上啊?是我繡工不好?」顧清瞳微微皺眉,生怕他說一句是的。

楚淵卻是搖了搖頭,「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自然要好好保存著。」

要是就這樣戴著,不小心丟了怎麼辦?沾上了灰塵怎麼辦?他可捨不得。

這種東西,自然是放在箱子裡好生收著,每天拿出來看兩遍才是。

顧清瞳一臉黑線,但不由得鬆了口氣,生怕楚淵嫌棄她的繡工。

「送給你自然是讓你戴的,裡面我放了一些驅蚊蟲的藥草,你要是晚上值班也不用擔心被蚊子咬了。」

楚淵如今是皇上跟前的近身侍衛,基本上是隔一日就要當值,有時候還在晚間,有這東西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不行,若是不小心丟了怎麼辦?除非,你再給我做一個。」

聞言,顧清瞳身子一僵,嗔怪了兩句,「不就是一個荷包嗎,至於寶貝成這個樣子?別說一個,就是十個我都給你做。」

「好。」楚淵當即答應,隨後又將懷裡的荷包拿出來戴上了,東看看西看看,總覺得怎麼看都順眼。

瞧他那個臭美勁兒,顧清瞳忍不住扶額,好在這裡並沒有外人。

過了好一會兒,楚淵終於捨得將那個荷包給放下了,狀似不經意的開口,「這朵祥雲繡得好極了,若是繡在鞋上就更好了。腳踏祥雲,單是這個寓意就很好了。」

聞言,顧清瞳微微有些驚訝,和楚淵認識了那麼久,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忍不住腹誹,這人真的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楚淵這人好面子,想要什麼通常不會直接說出來,但是會暗示。

「時候不早了,我們早些歇息吧。」說完,她去吹了蠟燭,率先躺到了床上,不一會兒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雖然沒有直接答應,但她心裡已經在盤算著用什麼料子做鞋了。繡個鞋面兒還行,但鞋底她卻是不會做的,看來得去找繡娘買了。

見她沒有睡覺了,楚淵也沒有說話黑暗中,臉上的笑意卻是如何也掩飾不住的。

他掀開被子,躺在了顧清瞳的身邊,身手攬住了她的腰。懷裡的人突然一個轉身,將他給抱住了……

翌日。

顧清瞳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旁邊還殘留著一絲溫度。

她揉了揉太陽穴,便喚雪玲打水進來洗漱。

「小姐,昨個兒夜裡四皇子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