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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沒有我的同意,你不準死

面對昏迷中的薇茵,色膽包天的男人並未心慈手軟。

蘭永逸放平了她的身子。

而另外兩個馬仔,則滿臉渴切表情,死死盯著眼前的可人兒。

三個男人都沒有留意,有殷紅的鮮血從女子嘴角流出,滴滴落在草墊子上。

「媽的,你們兩個這樣看著老子,事兒能辦得成嗎?」道貌岸然的蘭永逸滿嘴髒話,不滿地斥責兩個年輕人。

馬仔們對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面對著大門的方向。

蘭永逸還是不滿意,又嚷嚷著要他們出去。

「如果你們不出去,就等著享用屍體吧!」見他們不挪步,他又扯著嗓門威脅道。

兩個馬仔聽得頭皮發麻,誰也不願意沾染沒有活氣兒的死人,趕緊快步出了大門。

廠房內就剩下了蘭永逸和昏迷不醒的女子。

然而,他似乎並不急於完成自己早就想要做的事情,而是有種美食當前但不輕易下嘴的意味。

他搓著手,低頭俯視著她的嬌顏,不停咋舌。

「哎喲,即便傷痕累累,即便沒有知覺,你怎麼還能這樣明豔動人呢?」微涼的手指襲上了她的蒼白麵頰,像在撫摸一件心愛的古董瓷器。

轉而,又嘆息著搖頭。

「如果你沒有招惹到嶽娜該有多好啊?那樣,我就可以留住你的性命了!」說到這兒,有點小無奈,「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都被我那個霸道的大嫂給慣壞了!唉,我大嫂孃家的財力太雄厚,害得我大哥也要啞忍,甚至連嶽娜這唯一的寶貝女兒都得隨我大嫂姓!你說,我又有什麼能力從嶽娜手裡把你的命保住……」

這時,大門有了響動。

蘭永逸料想一定是那兩個馬仔按捺不住跑到門縫那兒偷看他行事,心裡頓時不悅起來,頭也不回地開罵。

「你們再敢騷擾老子的好事,就別想喝一口湯!我敢保證,連死的你們都別想……啊——」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後腦便捱了狠狠一記。

他驚呼一聲,下意識捂著痛處,轉頭看了一眼。

「你……」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次從他手中把女子救走的風正。

蘭永逸怎麼都想不到,調查來調查去,竟忘了查一查這個屢次壞他好事的男人。

不過,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風正並沒有就此放過被打昏的蘭永逸。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對方頸動脈,明顯還在跳動。

脣角劃過一絲寒意,修長的五指包住了蘭永逸的半個脖子。

鼓了鼓腮幫,手中發力,只聽得一聲若有似無的脆響,頸椎徹底斷裂。

色慾薰心的男人稀裡糊塗就做了花下鬼,到死也不甘於沒能完成心心念念想做的事兒。

風正又測了他的頸動脈,確定已經死亡,一腳踢開軟塌塌的屍體,轉而來到女子面前。

「薇茵,醒一醒……」跪在她面前,雙手撫著她的臉,輕聲呼喚。

奈何根本沒有迴應。

探了鼻息和脈搏,他的心稍微放下一點。

但,她嘴角滲出來的鮮血卻令他不敢掉以輕心。

想了想,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把女子的大致情況作了個說明。

隨後,他又撥了個長長的號碼。

「找到了嗎?」剛接通,對方就急迫地問道。

「找到了,昏迷中。」風正沒說細節,他怕電話那頭會雷霆大怒。

「昏迷?有性命危險嗎?」即便沒有大怒,情緒也是極差。

風正呼了一口氣,「眼下還不好說。以我的經驗來判斷,可能有內出血。」

「內出血?怎麼會內出血?該死的……」電話裡伴隨著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現在這個狀況,我不敢擅自動她,等馮老和丁醫生來了,接她去他們那兒做了檢查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風正解釋道。

沒等他說完,對方就打斷了他,「先掛電話,司機找不到地方會給你打電話的!」

「嚓」一聲,電話被掛斷。

風正收起手機,俯下身子,抖著手指把女子的扣子一顆顆繫好。

「薇茵,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醒一醒,好嗎?」聲音有點啞,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她沒有一點反應,除了緩慢的呼吸和微弱的脈搏,幾乎沒了生命體徵。

「薇茵,不要睡!我又救了你一次,你還得請我吃牛排呢……」摸著她的小臉兒,想用溫熱的掌心來溫暖她。

然而,令他心悸的是,她不止沒有迴應,嘴角流出的血也越來越多,已經打溼了一大片草墊子。

「魚薇茵,你不可以放棄,聽到了嗎?」風正抖著雙手,兩個大拇指不停摩挲著漸漸冰冷的臉頰,「很快就有人來救你了,你不能任性地睡去,不能!」

他從來沒這麼恐懼過!

當年,赤手空拳迎戰十幾個持刀小混混,手筋都被砍斷了,他連怕都沒怕過。

甚至於,眼睜睜看著親生父母死在他的面前,他也沒有害怕。

而此刻,他怕得要死。

並不是因為他的任務是要保護好她,跟任務沒關係,而僅僅是因為他想護她周全。

「魚薇茵,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不可以睡,不能睡,你得醒過來……」狠狠地抽了一下鼻子,他繼續呼喚。

在馮老他們到來之前,他不可以讓她獨自一人孤零零地待在黑暗裡。

二十分鐘之後,有腳步聲在廠房外徘徊。

「我們在這裡——」風正拼命嘶吼,瘋了一樣。

隨即,大門被打開,馮老和徒弟帶著兩個助手疾奔過來。

「情況太糟糕,得趕緊回去!」號脈之後,馮老神色凝重地說道。

兩個助手把簡易擔架展開,輕手輕腳把女子平移上去,抬起,以最快的速度出門。

「這個人,還有門外那兩個……」馮老指著蘭永逸問風正。

「不用管他們。」風正腳步未停,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馮老也不多言,跟著一起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有人提著汽油來放了一把火。

第二天,寒城紙媒和網絡媒體的頭條都是關於這場大火的報道。

據說,因為距市區較遠,再加上本就是座爛尾油漆廠,消防員趕到的時候已經燒得屋倒房塌。

在火災現場,一共發現了三男一女四具屍首。

又隔了兩天,後續報道說終於確定了屍首的身份,——年紀大點的男屍是某新興醫院的院長,女屍是該醫院的外科主治醫師,另外兩具男屍是不務正業的社會閒散人員。

最後,警方發佈通告,斷定兩個閒散人員為勒索錢財而綁架院長和醫生,將他們帶到了爛尾油漆廠。

結果醫生和院長意圖逃跑被發現,在雙方打鬥的過程中,其中一個綁架者失手將未熄滅的菸頭掉在了可燃物上,引發了無法控制的大火災。

之前為防止肉票逃走,綁架者鎖死了廠房大門,結果連他們自己也一併燒死在了廠房之內。

整個過程都很合理,沒有人對此提出疑問。

這件事就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當然,以上這些都是後話。

——————

德國,萊因佛茲,綠穗城堡。

放下電話,池禹森來到窗前,臉色冷峻得幾欲結冰。

「森少……」方齊雲站在他身後,神情凝重。

「馬上安排飛機!」語畢,腮幫子鼓了又鼓,深邃的眸子裡投射出幾乎能殺死人的寒冽目光。

「是!」管家並不多言,急匆匆離去。

一直坐在沙發上的許鳳舞疑惑地看著窗前的男人,她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一件事能夠令冷酷跋扈的池氏掌舵人如此動怒。

不過,再好奇她也不敢問,此刻的池禹森就是一刻炸彈,不定時爆炸。

一個小時後,綠穗停機坪,一架達索獵鷹900正準備起飛。

方齊雲瞥見自己鞋帶開了,止住腳步,彎腰準備繫上。

「齊雲,你是不準備回去了嗎?」走在前面的森少冷冷地問了一句。

方齊雲趕緊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許鳳舞本來想跟方齊雲說兩句道別的話,見狀也就只能作罷。

飛機平穩起飛後,池禹森撥通了衛星電話。

「情況怎麼樣了?」語氣雖冷,卻難掩焦急。

「已經到了馮老的醫療中心,還在做檢查。」風正頓了頓,「情況不容樂觀!」

「至於最壞的情況,馮老怎麼說?」嘴脣有點抖,只是瞬間就恢復了平靜。

「馮老的意思,……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夾雜著強忍的沮喪。

池禹森沉吟片刻,「把電話貼到她耳邊。」

「她,聽不見……」並沒有馬上照做。

「我讓你、把電話放到她耳邊——」怒火隨著衛星信號傳了過去。

「是。」電話那頭按吩咐照做。

池禹森深呼吸兩次,微微仰頭,輕啟脣瓣,聲音冷冽,「魚薇茵,你給我聽好了,沒有我池禹森的同意,你,不、準、死!」